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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而言，此时此刻她温润得仿佛随风入夜的雨，每个音节都悄无声息地落在他心口，再慢慢化开来融入他心底。

    她刚才问他冷不冷？一月懋台岭的夜晚当然冷，他一个人坐在台阶前良久，久到其实脸已经被冷风吹僵了都毫无所觉，是他自己渴望冰冷下自己的心境。可是很奇怪，明明jiejie的身体也不是暖炉，她说的话也不算什么热血发言，但只要靠近她，听见她，他就不觉得冷了，原本空得可以敲出回音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在一点点发热，那种热量会蔓延到神经，到血液，到指尖，甚至到已经消逝的千百个日日夜夜，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你刚才……是不是说‘我的阿澈’？”他突然问。

    钟灵定了定，“不可以么？我的弟弟我的男朋友我的阿澈，反正是我的。”

    屋里寂静了半晌，咫尺昏昧之中，忽而扬起低低的笑声。

    “……是你的，”姜澈握着她的手指，轻轻在勾起的指节间覆上薄唇，“姜澈是钟灵的。”

    她被他一句话撩拨得七荤八素，一时之间心头小鹿大概是磕了药，紧张得全场蹦跶声她都听得到。

    “我是……jiejie的。”他抵着她的指尖，抬眼落下结语，“从生下来那天起就属于你。”

    怦咚，那一瞬间心室guntang。

    像被烙下誓言。

    “啊姜澈——”

    他松开手，一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脚步踩碎地上的窗影，再度没入床畔的晦涩光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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