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待贺江隐开口,方才出剑的老者已经上前。
“他们二人一手谋划当年沉鱼山庄的血案,却恶意挑拨,引发我等与贺云裳恶战,使众兄弟痛失近百名同门,他们现今已供认不讳,我等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他们这一对腌臜之徒!”
随着该老者怒斥完,又有人紧随其后道:“若不是有侠义之士透漏,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小道长,难不成要包庇他们不成?”
“贺云裳虽后来的确肆意滥杀,手段狠绝,死有余辜,但这血洗沉鱼山庄一事既然并非他所为,我等也绝不会冤枉他一个字!”
“小道长届时与那贺云裳对决,定要与他讲清楚,他即便曾心有冤屈,但他残暴杀害众多无辜者,我等也断不能作罢!所谓杀人偿命,他苟活了十二年,是时候为他欠下的一桩桩命债付出代价!”
“哈!”
聂珵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早已有几分了解,却仍是忍不住,蓦地笑出声音。
这一声笑却再也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
聂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角通红一片,直让在场众派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贺御主,”此时最初的老者开口,“这小道长,在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们蠢,且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