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珵只觉得眼前又一花,这一次他有了准备,立时飞起一脚,却觉得仿佛踢在一块大铁石上,疼得“呜嗷”一声,一屁股摔下来。
不过好在那壮汉被聂珵踢了一脚,不再甩着凶风把秦匪风卷来卷去,而是停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聂珵,又不动了。
聂珵顾不上琢磨他,就赶紧爬过去看秦匪风,直到确认秦匪风额头上的口子不算致命,总算松了口气,又大力掐了几下秦匪风的人中,终于给他掐醒。
结果秦匪风一醒过来,迷茫地看了聂珵半晌,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竟是一耷眼皮,垂头丧气道:“聂珵,不能洗脸了。”
聂珵一下明白为啥他刚才不肯把水盆扔掉,心里觉得可笑,却又莫名有些触动。
触动之后,他就一手指戳在秦匪风脑门上:“命都要没了,我洗个鸡儿脸啊!”
说完,聂珵一愣,心想是啊,命都要没了,我还在这跟个傻子扯啥犊子啊!
于是聂珵一扭头,再次看向那壮汉,却一惊,那壮汉的眼珠子,又回来了?
而聂珵也是这时才突然发现,那壮汉似乎只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珠子才会翻过来?
正纳闷着,一阵毛骨悚然的喑哑笑声却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