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影_第120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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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第2/3页)

他对沈桂舟好的时候,他偶尔还会赖赖床,直到起床睁眼,才发现自己一下子睡了足足十小时。

    他几乎没睡过这么久。

    小时候是张建邺不允许,长大后是他自己不允许,再后来睡不着,是因为沈桂舟不在。

    沈桂舟就像没有副作用的安眠药,倒不如说,是他用沈桂舟的难受,换来了他睡眠的舒适。

    张佑年猛喘了一口气,伤口顿时抽疼,冷汗冒上额头,他拧眉弯腰捂住肚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执着的早就不是沈时疏,而是沈桂舟整个人了。

    除却他脑海里的应该,拉扯着他去逼问沈桂舟为什么不让他见沈时疏外,剩余的时间,他想的总是

    沈桂舟今天怎么不出来和他说话。

    沈桂舟今天怎么没有说要出门。

    沈桂舟今天怎么不下来吃饭。

    沈桂舟今天怎么在外面坐了一整天。

    沈桂舟为什么不画画了。

    沈桂舟为什么很少对他笑。

    但他只在意、被迫在意他那些应该,他有病,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没病。

    沈桂舟就像拿着钥匙的开门人,费尽力气打开了门,让他知道应该并不应该占据他的所有思维,等他从应该里出来,再回头,却发现沈桂舟早已遍体鳞伤、千疮百孔,而他就是那个拿刀的人。

    腰腹麻药消散干净,大喘口气就疼得不行,但心脏似乎更疼。

    张佑年支起病床,费力起身,伸手想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奈何一伸手便扯到伤口,疼得不行,又只好抽回手来,来来回回两三遍,才终于按到铃。

    护士没一会儿就来了,问他伤口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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