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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冷风，像是做着诀别，“再见，先生。”他说。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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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离开了，常怀瑾心口发闷，李瑜朝他告别的眼神和常怀馨出嫁前夜的眼睛达成了难以言喻的相似，让他不自控地感到了一些不安，他似乎再次亲手摧毁了什么东西。

    常怀瑾没有考虑李瑜晚上被扔到马路上打车回学校有多不容易，他沉着脸，或许被哪个酒鬼捡回去cao也说不定，这个想法使他感到一阵没有由来的烦躁，又马上想，那又怎样？李瑜可以和任何人上床，他也同样可以，房展清已经回来了。

    烦躁很快被压抑下来，他cao纵一切，常怀馨如今想要什么奢侈品他都能买到，奴隶不听话就换一个，有的是供他挑选，这是他汲汲追逐得来的选择权，金钱和权势换来一切。而不像李瑜一样，被喜欢给予着狗屁不通的意义，有什么伟大的？为它哭为它笑，不过还是条狗，这和常怀瑾的否定没有关系，是李瑜迟早要面临的幻灭。

    相信喜欢，是他活该。

    常怀瑾闭上眼，他不做狗，他做命运本身。

    第15章

    十二月底，长泽市的温度降到零下许久了，高高矮矮的楼上都覆了层厚雪，常怀瑾从樊岳顶层看过去，总觉得也有层冷而硬的冰压在自己心口。今天是他的生日，早晨检查短信的时候在收件箱里看到了李瑜凌晨发来的生日问候，零点零分，一秒没差，那一刻常怀瑾感觉到拇指和食指间有种难言的湿润。

    他没有回。

    那条短信融了一点冰，却让常怀瑾感到愈加坚硬起来。因为除了李瑜之外，今天同样给他发送短信的只有催他回韶园过生日和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