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对方还在好言好语地试探,梁如琢却不再继续听,轻轻把手机放在枕边,抱着文羚帮他躺下去。
憔悴洁白的雕像在他怀里被轻拿轻放,而此前已经被丝毫未被艺术浸yin的无知搬运工磕碰了边角,幸运的是他遇到了能欣赏他美感的观众,于是身上的小小裂纹就成了被怜爱的理由。
文羚昏昏沉沉地揽着梁如琢的脖颈,半个身子着了地,上半身还在梁如琢脖子上挂着,闭着眼睛小声嘤咛,和哺乳期的幼犬没什么分别。大概是身上的疼痛驱使着他抱得更紧,这和会所里少爷们的拥抱是截然不同的,没有口唇缝隙里浓烈的烟酒和大胆挑逗的丝袜。
是否摧毁一件纯净的东西就是那个男人的兴致所在,只有把世界上纯净的东西都涂抹上他的污秽,才能让他那颗扭曲的心在对比之下不显得污浊不堪。巧合的是这个暴殄天物的男人是他大哥,在被逐渐摧毁蹂躏的丝绸或塑像是他的嫂子。
“乖,松手。”他轻轻拍了拍文羚的脊背,坐在床边俯着身子哄他,好不容易把他从身上摘下来,他却一沾地就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蹭到床角去了,和不肯见光的潮湿虫一样,小小地躲开阳光。
护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文羚扎上消炎药,挂上帘子要给他后面上药,碰到他裤腰的时候,文羚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半睡半醒地分出一只虚弱的手反过来轻轻地挡着不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