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给了他零星的一点勇气,文羚心里砰砰跳着,不管怎么样,今天他要去牵一次梁如琢的手,被嘲笑耍流氓都无所谓,他想告诉梁如琢这是他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还要向他道歉,辛苦他今天陪了自己这么久。
肩头忽然披上了一件衣服,紧接着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啊。”文羚猛地挣扎了一下,身后人的手臂像抓小羊那样将自己牢牢扣在怀里,衬衫下肌rou线条并不粗犷,他僵硬站住了,大脑死机一样黑了屏发出噪音。
黑暗中,视觉全部被封闭,听觉就变得无比灵敏。他听见耳边细细的呼吸声,甚至感觉到湿软的唇贴在了脖颈上,淡雅的气味贴合上来。
“是……如琢?”他不再动了,声音细细小小的,还颤着尾音。
“嫂子……”背后的男人低头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话,声线温润轻柔,偶尔吐气抚摸着文羚的耳垂。不知道是文羚听错了,还是他的语调真的带上了那么点示弱的意味。
“我爸妈婚礼那天,老大穿着葬礼的衣服。我们打了一架。”梁如琢从背后揽着他的手,完全把文羚纤细的手包进了掌心,牵着他摸自己耳后的疤,微笑着征求文羚的意见。
“嫂子,他很讨厌,对不对?”
文羚怔了怔,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让自己转过身来扶着他耳后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