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妈不是本地人, 在村里总和其他婶婶们没那么亲热,她受了委屈,没有娘家人说个体贴话,只能自己忍着,就算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妈也从不会拿这些个事烦你的。爸,长此以往,我都担心妈积郁成疾呢。”
郝欢喜其实想说的是,要是何秋菊和李桂花要算计田秀雅,就以田秀雅那性子,只要能忍着她就不会开口叫苦的,何况在这村里田秀雅是外来媳妇,又没有娘家帮衬,保不住就会多受一些欺负呢。这些事,郝红旗作为一个大男人,心思没那么细腻,自然是难以理解的。但郝欢喜却清楚的很。
田秀雅听着大女儿突然说了这么些体贴的话来,一下子就愣了。猛地,那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她以为郝欢喜不过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能知道什么,没想到丈夫都看不懂的事,这个丫头却看得透彻的很。
郝红旗也沉默了。他也不是不知道,田秀雅的性子,遇到耍泼的婆婆和心眼多的嫂子肯定会吃亏,但田秀雅从来都没对他抱怨过,他也就不主动去问了。现在被郝欢喜这么抬到明面上一说,郝红旗顿时对妻子充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