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毕千念拿了药,医生说不用输液,反应不算强烈,又叮嘱他多喝水,近期都注意忌口。他点点头道过谢。
宁展眉看他精神不太好,也不和自己说话,“刚刚凶到你了?”
毕千念下意识想说不,眼睛望过去,却点头承认,“是有点。”
“对不起,”他道歉,“我有些急,过敏要是严重了也是大事,你还说别麻烦我,我觉得……”
“觉得你太见外了。”他说。
但说完又觉得自己奇怪,他和毕千念的确算外人,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毕千念和他客气,再正常不过了。
宁展眉突然意识到或许是昨天饭桌上的那番话仍然在影响他,他得承认,自己心底有些同情毕千念,下意识端起了保护的姿态,被拒绝时则生出一丝恼怒。
然而这是绝对无法向他作出的解释的,说什么?我觉得你可怜?太荒唐了。包括自己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也是很荒唐的。至少半天相处下来,他给毕千年做着评析,他生得好看,言谈礼貌又温和,对自己的笑闹也十分宽容,简直挑不出错来。这是一个生理心理都很健康的同龄男孩,和他一样生活得不错。
他意识到自己把毕千念先入为主地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