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第3/3页)

    但这气色是五石散药力催发的rou身精气，这些rou身精气原本应该是巩固rou身根基的。被催发后，人看起来确实会精神许多，但实质上内里却是亏空的。

    那些世族郎君、女郎们的rou身，都会成为花架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一阵寒风打到了。

    表面上看起来还完好无损、神采奕奕的rou身都是这样，那些世族郎君、女郎们被五石散药力污浊的神魂只会更惨不忍睹。

    孟蕴简单将那些服食五石散的世族郎君、女郎的rou身和神魂情况说道过一遍后，便停下来了。

    孟显低低笑了一下，又问：那么，大兄和阿蕴觉得，世族的这些服食五石散的郎君、女郎们，平日里最看重的，是什么呢?

    孟昭原本是想说的名望的，但话到了嘴边，它却停住了，换成了另一个答案。

    姿容。

    孟蕴听得孟昭的这个答案，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她张了张嘴，却也是没有说话。

    她已经听清楚了，孟显问的是，是那些服食五石散的郎君、女郎们。

    孟显点了点头：没错，姿容。

    如今这世道，盛行的是推举制度。孟显继续道，在这种制度里，除了各位中正官与诸世家望族之间无声的利益交换这种种默契之外，首先看重的，便是一个郎君的名声。

    名声在外、名声绝佳的郎君，哪怕是寒门子、平民子，也仍旧能够得到中正官的看重与喜爱，最终入职中枢或者各处郡县，跃迁士族。

    寒门子、平民子不是不知道名声的重要性，只是他们拿不出经营自家名声的资本而已。

    顿了一顿，孟显补充道：起码，他们做不到像各世家望族那样，大手笔地在经营名声这件事上挥洒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