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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不出尼克的用意, 只能勉强对这个人保持警惕。

    不过柳钰涵敏感固执起来，那也是挺让人头疼的。

    他完全就是一副“你有事就说，我听着, 但我给不给你好脸色是我的事情”的模样，爱答不理的样子噎得尼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尼克以示弱的方式进行试探的时候，柳钰涵却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很直白地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你忘了你昨天和我说过什么了吗？”

    尼克抽了抽嘴角：“我那也是好心，你不要总把我当做坏人，这样我的教学实在没法继续。”

    柳钰涵仍然很直白，也很固执：“你教你的，我听着呢。你刚才不是说了气候温和的旧星的生存守则，要我重复一遍吗？在物资比较丰富的森林里，可以先……”

    尼克听着柳钰涵一字不漏地重复他刚才的话，脸都要僵了。

    虽然柳钰涵的做法算不上多么厉害，可是在尼克轻敌的情况下，作用仍然非常明显——尼克几乎对他的固执束手无策。

    因为不管怎么说，在明面上他仍然是秦漠的老部下，而柳钰涵和他也不是师徒关系，更没有求着他做什么。甚至因为柳钰涵也可以不从他这里接受相关的教导，实际上的关系还是微妙无比的尼克求着柳钰涵。

    尼克需要正大光明地从秦漠手里拿走权利，而秦漠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他现在的目标就是争取柳钰涵的好感。

    要知道无论是什么时候，枕头风这个东西，威力都是巨大的。

    尼克的想法有可行性，柳钰涵的确是不知道他的这个打算，也不了解他的手段，可他会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