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她那七年是怎么过的?谁能知道?
谁也不知道。
她不想说话,可莫逆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法律有死角,当有人钻这个死角的空子,道德就会被摆到台面上。怎么解决事情就要看道德水平有多高,而这个道德水平,取决于我们自己。”
谁能知道他说这番话时有多煎熬?“你之前不知道,所以没关系,但要答应我,以后不要了。”
这话题他短时间内说了两遍,元鳕只是淡淡回:“如果我不呢?”
莫逆眼睫都在颤,心像是被倏然掏空,那种生命迹象慢慢消失的感觉他竟然在活着的时候,切身体会了一遍。
元鳕从他怀里出来,走到床上躺下来:“我困了。”
意思是,你走吧。
莫逆微微低下头,眼向下,看向地面,试图用这个折着胸膛的姿势来缓解心疼,却不怎么管用,最终站起身来,轻声说:“那你先睡。”
说完,他一脚一个沉重的步子往外迈,出了门,他身形一晃,快走两步扶住了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