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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乱了分寸，声音大并不能证明自己强大，相反，反而暴露了他内心的怯懦和恐惧。

    而反观程飞，脸上始终挂着胜利者的微笑，姿态很高。与其说他这次是来跟吴山水谈判的，倒不如说是示威善后的。吴山水一日不处理干净，很多人一日就别想踏实睡觉。

    吴山水毕竟做了多年分公司的老总，掌握了不少公司的商业机密，一旦被抓进去，也许他真的会乱咬，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商业上几乎没有哪家公司是完全干净，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猫腻。这些猫腻在商界来说很正常，但是不能摆到桌面上谈，出于灰暗地带。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吴山水没着急跑路，而是留在深圳的原因吧。他在深圳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几乎所有的财产都在这里，让他一下子放弃，还真是舍不得。

    “老吴，你先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谈。”程飞压了压手，示意吴山水坐下来。吴山水梗着脖子，气呼呼地坐下来，转过身去，正眼看也不看成飞一眼。

    程飞心平气和地说道：“你认为公司对不住你，那我问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东方通讯的品牌形象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这是不是你的责任。到现在为止，公司董事会都没有报警立案，而是想对你网开一面，只是停了你的职务，让你出去躲一段时间，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怎样。出了这种事，你认为你还能继续留在公司，继续执掌深圳分公司嘛。”